close
 

 


           我自髫齡習樂,至今已51寒暑,忝為人師,亦逾四十餘載;除曾獲臺灣全區音樂比賽之冠軍兩屆,也曾上過臺灣電視公司田邊俱樂部五燈獎節目獲得五燈之榮譽;先後曾參加過救國團幼獅國樂社、中廣國樂團、陸光國樂隊、中華國樂團等著名樂團,擔任獨奏演員、組長、祕書等職務;亦曾多次奉派前往中、南美洲等地演出,進行文化交流與宣慰僑胞之任務;數十年來,在臺北市中山堂、國立臺灣藝術教育館、國父紀念館、國家音樂廳演奏廳等當代著名表演場所從事獨奏演出,用以獨奏的樂器計有琵琶、二胡、古箏、柳琴、古琴、三弦等。


          民國九十年春,財團法人淨化社會文教基金會在臺北市大同區籌劃承辦大同社區大學,蒙張婉君主任邀請自當年秋季起即在該校開設二胡、琵琶、三弦與國樂通識課程迄今已歷七載,其後又陸續受邀前往松山社區大學及內湖社區大學開班;依據多年教學經驗,察覺學員階層、生長背景、年齡、反應等諸多差異性與程度之懸殊,乃視情況逐步調整、修正授課方法、內容、教材等,現今每班都有二胡與彈撥樂的學員同堂上課,彈撥樂教授的樂器包括有琵琶、三弦、中阮、柳琴、月琴等,學員程度不一,有初學,也有已學過幾期者,因程度各自不同,所以上課時我必須採行個別指導方式進行,事實證明,也唯有如此才能讓學員確實能學到紮實的基本功,而這種方式也正是我執教40年的國立臺灣藝術大學中國音樂學系及全球所有音樂科班教育系統所採行的標準模式---一對一教學法,而且他們每個學生上課的時間每次長達一小時,最少也有半小時,試想每次上課,我要聽每位學員4分鐘,講解、示範5分鐘,每個人至少10分鐘,以目前社區大學每堂課三小時扣除課間休息所剩最多只有160分鐘,所以每班只能以十至十五人為限,人數越多,教學品質勢必越不易保持;關於此點,我在此懇切呼籲,希望社大主事者及上級輔導單位---教育局、教育部的負責人與擔任評鑑的教授們能確實瞭解,樂器教學與書法、美術等課程的教育方式不同,當然,與大堂理論課程更是絕對不一樣的,自然,羊毛出在羊身上,社大的收費標準無法與正規科班教育相比擬,也許可以思考採用較適宜的解決方式。


            有時候班上會有很有心的學員,他(她)們學習態度認真,有效率,雖然他(她)們每位工作都很繁忙,常須加班,無法按時來上課,但大都會事先來電知會一聲,我認為這是一種很好的現象,既尊重老師,也表現出他(她)們的敬業精神,也是一種良好的師生互動模式,因為每當上課有學生未到時,我常須在堂上立即以電話聯絡,瞭解學生的狀況,也才能讓當天的課程能儘早進行;我也必定依照每位學員不同的樂器、不同的程度,為他(她)們編寫、提供適合各人的教材,如此可以大大提高他(她)們的學習效率。


            我有一個發現,若學員過於執著,不易放鬆(包括心理及生理),則其學習成果較為不佳,進度較緩,所以在課堂上我常告訴學員們要能放空,要能放鬆,如此吸收的能力必會較強;除了吸收能力之外,要想學好就要有時間練習,練習時要用心,所謂「業精于勤,荒于嬉」「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實乃千古以來顛撲不破的至理,班上也有一些學員,由於工作與家庭的因素,只能在上課時間練琴,下課後根本都沒時間摸一下琴,可想而知其學習成果如何?在此情形之下,我只能採用循循善誘的方式教學了。


            目前我每周在臺北市三個行政區的社區大學擔任五個班的國樂課程,課堂上琴韻錚琮,或悠揚、高雅,或悽愴、哀怨,看到學生們從新手上路,一學期下來就能參加期末成果展演出,他(她)們內心快樂,而我何嘗不是如此呢?內心的成就感更是不遑多讓了;能指導對國樂有興趣的愛樂者,從無到有,從不懂、不會到一琴在手樂何如之,不僅能維繫家人和樂,也能感動親朋好友,促進社會祥和;我的內心充盈著萬分的滿足感,這也正是數十年來作為一個傳統樂教工作者的原動力所在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chunghwamusic10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